【專訪】俄專家談共產黨精神病院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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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2月9日訊】(大紀元記者曉文採訪報導)羅曼‧切勒諾夫是俄國著名精神學領域人權組織“公民人權委員會”的主席。他本人學的專業是精神病醫生﹑兒科醫生專業﹐後進入人權保護領域﹐成為專業的精神學領域人權保護組織專家。他曾多次在“莫斯科回聲”等主流媒體舉辦有關專題講座和座談。記者就精神學領域人權保護等問題對他進行了訪問。

記者﹕您是俄國在精神學領域人權保護問題的專家﹐能否請您介紹一下﹐有關在精神學領域迫害人權的情況。

切勒諾夫﹕“說到在精神領域的人權迫害﹐最早在列寧時期的時候﹐就開始利用精神病院來迫害﹑監禁異議人士。列寧當時對待自己的幾個政治夥伴和對手﹐在他認為他們已經不是馬克思主義者之後﹐就將他們送到精神病醫院進行治療。之後這種處理手法就被延續了下來。”

“斯大林則特意修建了至今仍然廣為人知的“喀山”精神病院﹐用來對付持不同政見者。現在人們知道最多的是斯大林時期的監獄精神病院﹐但當時實際上還存在着另外一種精神學領域的迫害﹐就是對人的思想的控制和“洗腦”。

“當時蘇聯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精神病學者﹐名叫伊萬‧巴甫洛夫。他向蘇聯共產黨提交了自己的一套科研成果﹐如何利用精神病科學領域中的技術﹐來控制﹑操縱健康人。他的這套方法被北朝鮮利用﹐在朝鮮戰爭期間對付美國俘虜﹐也就是從那時起﹐有了英文名詞“洗腦”。所以﹐話要說起來﹐這個詞是從那時開始出現的。之後﹐這套“洗腦”的精神控制方法就被共產黨國家積極運用起來了。”

“據現居英國的前蘇聯著名人權組織代表弗拉基米爾‧布勃夫斯基所寫的﹐一本關於前蘇聯共產黨利用精神病院迫害不同政見者的書中表示﹐前蘇聯真正開始大面積的把精神病院作為政治手段是從赫魯曉夫時期開始的。眾所週知﹐赫魯曉夫有一句名言﹕“蘇聯境內沒有不讚同蘇聯共產黨的人﹐沒有不讚同蘇聯共產主義制度的人﹐而只有精神病患者。”

“在此之後﹐蘇共領袖的講話便成了全蘇聯境內大面積將那些敢於表示對蘇聯共產黨﹑對政府工作表示不滿﹐敢於對黨和政府提意見﹐或有異議的人士送進精神病院的行動的指導思想﹐並在全蘇聯形成了一套規範的系統。”

“作者弗拉基米爾‧布勃夫斯基本人就曾幾次被送進精神病院﹐雖然他是一個完全健康的人。在最後一次﹐他被送上蘇共法庭﹐被指控反黨﹑反社會主義﹐誣蔑蘇聯共產黨等罪名﹐判了多年徒刑。之後他被蘇聯作為與西方交換一位智利共產黨成員的條件﹐被驅逐出蘇聯﹐來到英國。”

“據布勃夫斯基收集數據顯示﹐超過十萬的前蘇聯健康公民﹐因為各種原因被送進精神病院﹐並遭受了殘酷的迫害。”

記者﹕既然各國共產黨統治者掌握着警察﹑司法機關和監獄﹐完全可以將這些人關在牢裡或槍斃了事﹐為什麼要使用精神病醫院等手段來迫害異議人士呢﹖

切勒諾夫﹕“首先﹐在社會中﹐一旦一個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整個社會都會將這個人打入另冊﹐從此以後﹐這個人所有的思想﹑言論和行為都會被人視為是不正常的﹐這就等於是搞臭了異議思想﹑異己言論本身。”

“其次﹐在精神病院中﹐可以採取一系列的各種摧殘人的意志﹑精神的“專業治療”手段﹐以及包括藥物﹑包括電擊等各種強制手段﹐達到精神控制﹑洗腦的目的。此外﹐精神病院還可以很方便的採用實施腦部手術的手段﹐使這個健康人永遠地成為真正的精神病人。”

“雖然前蘇聯時期﹐精神病院利用腦部手術來改變異見人士思想的做法十分罕見﹐但是在其他共產黨國家﹐比如古巴共產黨﹐就有對異議人士採取腦部手術的做法﹐以便使那些敢於批評卡斯特羅的古巴異議人士改變思想。尤其是在卡斯特羅統治初期﹐這種現象特別突出﹐這是俄國一個人權組織的記者親自到古巴﹐實地採訪異見人士得到證實的。後來他在俄國人權組織刊物“特快新聞”中作了詳細的報導。”

“在去年的“薩哈羅夫(著名前蘇聯人權活動家﹐蘇聯氫彈之父)研討會”上﹐俄國的法輪功追隨者代表在發言中﹐就列舉了一些關於在中國發生的對中國法輪功追隨者迫害的實例。關於目前中共利用精神病院等手段對待法輪功追隨者﹐雖然我沒有可能親自去中國驗證真偽﹐但是我相信包括“國際大赦”等多家國際人權組織所作的報告。這就像蘇聯時期迫害各種宗教和信仰追隨者一樣﹐我曾親自調查過蘇聯各種宗教信仰者被蘇共迫害的課題。”

記者﹕現在在中國有種說法﹐就是俄國在放棄社會主義道路之後變得混亂﹐失去了秩序﹐如果不放棄共產黨的統治﹐情況會好得多。您如何看待此種說法﹖

切勒諾夫﹕“您知道﹐在心理精神領域裡有種稱呼﹐叫做“政治心理精神專家”。在蘇聯時期﹐這些政治精神專家們﹐負責共產黨與整個社會的聯繫﹐其實就是他們在主管政權的宣傳領域。您所提到的這種說法﹐從心理精神學專業角度來講﹐是一個比較成功的心理精神“畫餅”﹐但實際上它並不存在。”

“俄國前一時期的混亂﹐正是共產黨幾十年的統治造成的﹐目前俄國存在的一些問題﹐追根究底﹐是從前蘇聯時期留下來的。前蘇聯共產黨的寄生性﹑剝削性給今天留下了非常多的問題。”

“我本人少年﹑青年時代不是在蘇聯大城市度過的﹐我還清楚地記得﹐我的爺爺和奶奶每天輪着早上6點起床去排隊﹐以便憑票買到牛奶﹐但就是這樣﹐如果排在隊伍的後半部份是得不到牛奶的。現在很多俄國人已經忘了那個時代了。現在的俄國雖然物質上比不上美國等西方國家﹐但同蘇聯時期相比﹐已經完全是天壤之別了。”

“前蘇聯﹐就像美國前總統裡根說的﹐是個黑色的邪惡中心﹐那麼今天的俄國完全是一個擁有各種顏色的多彩的世界。當然﹐裡面也有黑色﹐也有很多我個人認為非常不好的東西﹐但是裡面同時擁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記者﹕“在中國也有人認為目前的生活已經比過去好了﹐可以吃飽飯了﹐經濟也在發展﹐共產黨在變化。但也有人認為中國的經濟發展﹐同前蘇聯崩潰前的經濟發展假象一樣﹐是不真實的。哪一種看法您比較讚同﹖”

切勒諾夫﹕“首先﹐我不是經濟專家﹐所以我還是想從人權的角度來談這個問題。”

“我們看到﹐在今天這樣一個世界上﹐作為一個人﹐重要的不僅是可以吃飽﹐他的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能夠得到保證也同樣重要。一個人需要自由的思想﹐自由的言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擁有自己的信仰等等﹐在國際人權公約中陳述的那些人權。”

“但如果﹐在一個國家裡﹐人雖然能吃飽飯﹐但同時知道﹐他會因為信仰某種宗教或者是追隨某種精神運動或其他原因﹐一定遭到逮捕﹑迫害﹐受到酷刑﹐甚至被關進精神病院。那麼這樣的生活就失去了它的質量﹐雖然他每天可以吃飽飯。委婉地說﹐我不是個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我個人認為﹐在只有一個黨專制的國家﹐要讓他尊重人權是非常困難的。”

“俄國人也曾在前蘇聯有過幻想﹐共產黨會改變的﹐會尊重人權的。但是我們看到﹐即便是今天的俄國共產黨失去很多人的支持﹐也都是因為前蘇聯共產黨並沒有尊重人權。”

“中國是實行一黨制還是實行多黨制﹐那是中國人民的選擇﹐我作為一個俄國人無權做出決定。但無論是什麼黨﹑什麼國家﹐在今天這個世界上﹐如果破壞公民人權﹐都不能夠說是自己的內政﹐因為尊重公民人權是超越國界的。”

記者﹕感謝您百忙中抽出時間接受我們的採訪﹐你還有什麼話要對中國讀者說的﹖

切勒諾夫﹕“我知道按照東方日曆﹐中國的新年到了﹐這對於中國人是非常重要的。我自己也按照日曆過中國的新年﹐也會喝兩杯慶祝一下。我借此機會祝愿所有的華人新春快樂﹗身體健康﹗一切順利﹗同時也祝愿所有中國人都能像在其他國家一樣﹐能夠有根據自己意願選擇信仰的自由。謝謝﹗”(http://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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